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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磅!维米尔有史以来最大个展,你不能错过!

这就是→ 时尚芭莎艺术
2024-08-30




VERMEER

RIJKSMUSEUM

约翰内斯·维米尔《倒牛奶的女仆》(The Milkmaid,局部),布面油画,45.5×41cm,约1657-1658年,荷兰国立博物馆藏


在全球范围内,如果只选一场2023年开年最值得期待的展览,荷兰国立博物馆(Rijksmuseum)举办的维米尔(Johannes Vermeer)个展当之无愧。本次展览有哪些高光之处?这位荷兰黄金时代的艺术大师究竟有何魅力?今天,时尚芭莎艺术带你了解。



01

规模空前


2月10日,阿姆斯特丹仍然寒冬萧瑟,能源危机让欧洲艺术机构的日子也不太好过。尽管如此,在荷兰国立博物馆,维米尔有史以来最大展览在这一天拉开帷幕,让人们在艺术中迎来春天,重燃生活的热情。


此次展览共集结艺术家35件传世作品中的28件,比荷兰莫瑞泰斯皇家美术馆(Mauritshuis)于1996年举办的维米尔最大个展还多出五幅,规模空前。


维米尔《A Lady Writing》,布面油画,45×39.9cm,约1665年,华盛顿国家美术馆藏

维米尔《A lady seated at a virginal》,布面油画,51.5×45.5cm,约1670–1672年,英国国家美术馆藏

维米尔《A Lady Standing at a Virginal》,布面油画,51.7×45.2cm,约1670-1672年,英国国家美术馆藏


其中,荷兰国立博物馆共拥有四件维米尔藏品。这也意味着有24件作品是从世界各地的艺术场馆借来。它们来自纽约、伦敦、柏林、东京等全球最顶尖的博物馆,包括卢浮宫、大都会博物馆、华盛顿国家美术馆等。


维米尔《Allegory of Faith》,布面油画,114.3×88.9cm,约1670-1672年,大都会博物馆藏


经过多年筹备,展览的举办实属不易。一方面,对于借展机构而言,维米尔的作品都是自家门面,不会轻易借出。


比如来自莫瑞泰斯皇家美术馆的《戴珍珠耳环的少女》,在2014年闭馆翻新时曾在日本、美国和意大利巡展,此后再未“离家”。另一件代表作是来自德累斯顿古代艺术大师画廊的《窗边读信的女孩》,此次是其在修复之后的出国首秀。


维米尔《戴珍珠耳环的少女》(Girl with a Pearl Earring),布面油画,44.5×39cm,约1665年,莫瑞泰斯皇家美术馆藏

维米尔《窗边读信的女孩》(Girl Reading a Letter by an Open Window),布面油画,83×64.5cm,1657-1659年,德累斯顿古代艺术大师画廊(Gemäldegalerie Alte Meister)藏


另一方面,这些已有几百年历史的画作十分“脆弱”,对运输和存储的要求极高,部分作品正是因为经不起长途跋涉的折腾才未能现身。再加上疫情期间的交通中断,也让筹备工作一度推动缓慢。


同时,这也是荷兰国立博物馆难得一见的维米尔展览,原因可能是其更专注于如“一哥”般存在的伦勃朗——毕竟拥有《夜巡》(Night Watch)这件藏品。因此,这场大展非同寻常,正如有艺评家感叹:“一生或许就这一次机会。


维米尔《Girl Interrupted in Her Music》,布面油画,39.4×44.5cm,约1658-1661年,藏于弗里克收藏馆(Frick Collection)

维米尔《Woman holding a balance》,布面油画,39.7×35.5cm,约1664年,大都会博物馆

维米尔《Girl with a Red Hat》,木板油画,23.2×18.1cm,约1669年,藏于华盛顿国家美术馆

当然,如果你无法现场看展,也可以访问博物馆官方网站。数字化水平极高的荷兰国立博物馆发起了“走近维米尔”(Closer To Johannes Vermeer)线上项目。观者可以在英国演员“油炸叔”斯蒂芬·弗莱(Stephen Fry)充满磁性的英音中,步入维米尔静谧的画中世界。

“走近维米尔”项目,官网链接👉https://www.rijksmuseum.nl/en/johannes-vermeer



02

神秘依旧


在英剧《神秘博士》中,有一个片段感人至深:梵·高(Vincent van Gogh)穿越到未来,参加自己的展览,看到后人对其作品的欣赏与崇拜,红了眼眶。如果维米尔也能穿越到今天,是否也会如此?



英剧《神秘博士》中的梵·高


与梵·高不同的是,维米尔曾历经职业高光时刻,当过家乡代尔夫特(Delft)当地艺术家协会会长。但因1672年荷法战争,他陷入财务危机,再加上家中有11个孩子,最终在债务累累中去世,年仅43岁。


此后近两百年,他隐入历史尘烟。其画作一度被认为是由同时代画家Pieter de Hooch所作,甚至被他人覆上新画、抹去痕迹。直到19世纪下半叶,法国艺术史学家Théophile Thoré-Bürger才发现了这位伟大画家的存在。


维米尔《Mistress and Maid》,布面油画,90.2×78.4cm,约1666-1667年,藏于弗里克收藏馆

维米尔《Officer and Laughing Girl》,布面油画,50.5×46cm,约1657年,藏于弗里克收藏馆


然而,维米尔始终是神秘的。关于其生活与创作的确切记载少之又少,艺术史学家们只能从吉光片羽中推断、拼凑他的人生。这种气质无疑与其画作相契合——生活中一个个看似无意义、非必要、不起眼的瞬间被他记录下来,以抵抗遗忘与被遗忘。


维米尔《倒牛奶的女仆》,布面油画,45.5×41cm,约1657-1658年,荷兰国立博物馆藏

维米尔《The Little Street》,布面油画,54.3×44cm,约1658年,荷兰国立博物馆藏


正因如此,其作品能让人轻易共情。读信、弹琴、醉酒、倒牛奶、戴项链……光从窗外透过,氛围静谧,无须解读,只需默默观看,一切皆明了。或许这也是当下举办维米尔展览的意义所在:重拾日常


维米尔《Woman with a pearl necklace》,布面油画,55×45cm,约1664年,藏于柏林国立博物馆(Gemäldegalerie, Staatliche Museen zu Berlin)


在展览中,观众将对维米尔的创作有更全面的认知,但也会产生更多疑问。他师从何人、受谁影响、与谁来往,作品内容为何从大尺幅的历史题材转向日常场景,这些问题都没有准确的答案。在30多年的职业生涯中,维米尔只完成了约40-45件画作,且大部分尺寸不大。这些生平的“留白”给了人们更多的想象空间,平添神秘感。


维米尔《Diana and Her Companions》,布面油画,98.5×105cm,约1653-1656年,莫瑞泰斯皇家美术馆藏

维米尔《Christ in the house of Mary and Martha》,布面油画,160×142cm,约1655年,苏格兰国家美术馆藏

维米尔《Saint Praxedis》,布面油画,101.6×83cm,约1655年,东京西方艺术国家美术馆藏,画作是否由维米尔创作仍存在争议。


当然,神秘也带来难题。因为维米尔很少给自己的作品签名、标注日期,其部分作品真假问题争议不断。比如本次展出的《Girl with a Flute》,就在2022年被华盛顿国家美术馆断定为不是维米尔的作品,但荷兰国立博物馆则认为:“该作明显出自维米尔之手。”真相究竟为何,仍未有定论。


维米尔《Girl with a Flute》,木板油画,20×17.8cm,约1669-1675年,美国国家美术馆藏



03

现代画家


维米尔是一位伟大的现代画家。”《卫报》评论人Jonathan Jones曾写道。在他看来,维米尔于19世纪60年代在法国被发掘,本身就属于该国现代艺术史的一部分。这位荷兰艺术大师对日常生活的关注启发了印象派画家,大大拓宽了具象画的题材范围。


维米尔《Lady writing with her maid》,布面油画,71.1×58.4cm,约1670年,爱尔兰国家美术馆


雷诺阿(Pierre-Auguste Renoir)曾表示,《花边女工》是卢浮宫最好的两幅画之一。而法国文豪普鲁斯特则在《追忆似水年华》中将维米尔的《代尔夫特风景》(View of Delft)形容为“世界上最美画作”。甚至还有艺评家认为该画是第一幅印象派作品。

维米尔《花边女工》(The Lacemaker),布面油画,24×21cm,约1669-1671年,卢浮宫藏

维米尔《View of Delft》,布面油画,96.5×117.5cm,约1660-1661年,莫瑞泰斯皇家美术馆藏


这也得益于其对色彩的高超运用。相较于同时代画家偏棕色暗沉的色调,维米尔使用的颜色丰富鲜艳,且更加通透。尤其是他对青金石(lapis lazuli)这一昂贵天然颜料的熟练使用,也是直到印象主义时期才得到系统性运用。


维米尔《The Glass of Wine》,布面油画,67.7×79.6cm,约1658-1660年,藏于柏林国立博物馆


不仅是偶像,维米尔更是许多现当代艺术家的灵感来源。作为维米尔“死忠粉”的萨尔瓦多·达利(Salvador Dali)曾用超现实主义的手法,接连创作多件作品以示景仰之情。就连叛逆的班克斯(Banksy)也难逃维米尔的魅力,曾在街头画上《戴珍珠耳环的少女》的“同人图”。


达利《The Ghost of Vermeer of Delft Which Can Be Used As a Table》,布面油画,18.1×13.97cm,1934年

班克斯以《戴珍珠耳环的少女》为灵感的街头涂鸦,2014年


此外,维米尔的画作构图也是一绝。他就像是一位具有超强把控力的导演,将镜头拉近或拉远,对准画面主角,营造一种私密、亲近的氛围,仿佛一帧帧文艺电影截图。在《The Love Letter》中,他巧妙运用“错视”(trompe-l'œil)原理,让人仿佛就站在房间的角落,窥视着女主人与女仆的一举一动。


维米尔The Love Letter》,布面油画,44×38.5cm,约1669-1670年,荷兰国立博物馆藏


不过,维米尔构图的精确性让人一度怀疑他在“作弊”,即借助了光学仪器。英国艺术家大卫·霍克尼(David Hockney)在其著作《隐秘的知识》(Secret Knowledge)中指出,包括维米尔在内的许多文艺复兴与巴洛克大师都使用了曲面镜、暗箱、转绘仪等早期摄影“黑科技”,在艺术界引起轩然大波。尽管如前文所言,并没有确切证据证实这一点,但本书多少起到了祛魅的作用。


维米尔《Woman in blue reading a letter》,布面油画,46.5×39cm,约1662-1663年,荷兰国立博物馆藏


伴随着维米尔的诸多争议,如同一个个隐藏的“彩蛋”,昭示着老大师们对现当代艺术家的持久影响和吸引力,也让人看到绘画这一古老形式的隽永生命力。“从前的日色变得慢/车,马,邮件都慢”。而几百年来,维米尔画中的女孩仍站在窗前,沐浴在阳光中,专注地读着远方来信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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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中维米尔作品图均在本次展览中呈现,你最喜欢哪一件?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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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、文  张剑蕾
本文由《时尚芭莎》艺术部原创,未经许可不得转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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